竹叶青

一阵潇洒的小旋风

【沙李】嫂子任务4.0

感谢评论!!!哇被红心蓝手砸得晕晕乎乎好幸福o(* ̄▽ ̄*)o!!

P.S.大家想看什么样子的后续呢(..)

第四章

杏枝发现他哥像是拉磨的驴,围着沙发一圈圈地疾走。

不,应该说像个圆周运动的烟囱,烟雾一圈圈均匀地扩散开来,杏枝吸了一肺的二手烟。她皱着眉走近他哥:“哥,心情不好啊?”

李达康越想越觉得心里跟挖了个苦瓜似的,在看过李维民发过来的消息后就陷入一种委屈而愤怒、焦灼又难受的苦闷里。他放下手机,首先想起的是李维民,他对俩人小时候的一件事印象颇深:有一次李维民偷穿了老爸的新裤子跑出门去跟人打架,回来的时候裤子跟拖布条似的破破烂烂,李达康身为哥哥,想都没想就跟李维民换了裤子,替这小子挨了顿毒打。

在那之后李维民调皮捣蛋的性子虽然没变,但对于李达康的话绝对是百分百服从,他哥说话比他爹说话还好使。李达康想起他当年在晋升的节骨眼上,强令李维民调离原岗位,在广东省为他谋了个差事,相当于“发配”广东,就为了不让相貌的相似有引出意外的可能性。李维民听了李达康的安排后,二话没说就打包起行李去了外省。

李达康知道弟弟虽然嘴上没有表达不满,但心里还是有些怪他的。自己也是即使嘴上理直气壮地说这样的安排对两个人都好,然而心里也是深感对不住李维民——他弟弟在广东没什么人脉后台,不如在汉东土生土长的根基,现在的那点功勋都是实实在在拿命拼回来的。想当年李达康混得风生水起仕途上顺风顺水时,李维民在广东抓毒贩又中枪又住院,去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
李达康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,只恨躺在上面的不是自己。

这是李达康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,是对李维民深深的愧疚,如今在这种愧疚之上,又重重累加了一层羞耻的歉意。李达康觉得自己以后简直没法面对自己这个弟弟,本来自己跟沙瑞金有什么瓜葛就已经很出格了,自己还逼他去跟沙瑞金……如今还……

杏枝眼看着李达康气得夹着烟的手直哆嗦,也不回答她的问题,她本想开口劝他气大伤身,又不知症结在哪,思前想后还是静悄悄地回了房间,留李达康一个人在客厅转圈。

杏枝关上了房门,所以没看到他哥的怒气值陡然蹿升,是因为李达康在李维民之后,想起了沙瑞金——此次尴尬事件的罪魁祸首,要钉在李家耻辱柱上的千古罪人。

这个人哪都好,平时哪都挑不出毛病,能力、情商、智商、才华……一切符合李达康挑剔的标准,唯独只有一点:床上总是不和谐。

李达康对这种事情有一种抗拒,他在沙瑞金第一次提出要求并且给他时间考虑时,仔仔细细地考察过这件事情的原理,最终通过谨慎的资料研究,得出来一个结论:这样对自己身体不太好。疼都是次要,最重要的是可能对肛肠造成某些不利影响,而且如果一旦没控制好影响,造成比较严重的后果,那么处理起来是比较麻烦的,比如也许需要去医院处理、也许需要一段很长的恢复时间——毕竟不是年轻人了,新陈代谢慢愈合能力差。所以李达康认为,这痛快几十分钟的代价太大了些,舍与得不成正比——况且最重要的是也不是自己痛快,总不能无论工作生活,好处都是沙瑞金的。所以一连拒绝了沙瑞金好几次。理由很好找:身体不适、没准备好、工作没完、缺乏兴致……

沙瑞金在第一次请求被拒绝后的一年多里都迁就着李达康,他只要说不想,就不再提这件事。李达康乐得清静,还为了避免万一擦枪走火,只要沙瑞金试图跟他聊这方面问题,他就找话题岔开或者干脆找个什么事跑去办公室,就这么拖了一次又一次,直到去年年末,俩人愣是一次深入接触都没有过——别说靠近床了,沙瑞金基本连卧室都没进过。并且出于李达康对肢体接触的极度谨慎态度,跟沙瑞金的最大限度的亲密接触,只到拥抱为止,真正意义上的灵魂伴侣。

因此,沙瑞金自嘲说李达康和自己处对象怕是出于礼貌,情到浓时握握手,花前月下抱一抱,都他妈比不上老外初次见面——人家初次见面还亲一亲呢!

李达康听到这话时以为他是开玩笑,笑了一下就过去了,丝毫没意识到沙瑞金看到他轻描淡写笑得敷敷衍衍之后的脸色,紫如茄子。

不满积压许久,在李达康的不断忽视下,沙瑞金憋了一肚子火,终于在今年春节爆发了。

京州过年不许放炮,防火防患防爆炸,但人肉炸弹防不胜防。

当晚李达康正坐在沙发前,刚吃完夜宵跟杏枝看着红红火火的春晚,突然敲门声比电视里的相声音量还高出一个度。杏枝去开门——一双血红的眼睛。来人意思很简单:我也不想进去,让李达康那个王八蛋出来见我。

沙瑞金在北京过完年就火急火燎地连夜赶回京州,大半夜敲开李达康家门时,见到一脸“你怎么来了”表情的李达康,怒气被拱到了顶点,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闷着嗓子将一腔怒火全泄了出去:

你还问我?

春节联欢晚会都快播完了我他妈都没听到你跟我说句过年好,还非得我亲自回京州来讨一句是不是?咱俩以前还没成的时候至少你还给我打个电话拜个年,事事顺心万事如意,好听话能说上几百字,现在熟了是啥都没有了!还有你那破手机,我给你发了十几条信息你一条都没看着吧?要我看京州那产业园也别发展什么高科技了,得先治好你们市委书记的手机,再谈发展!

沙瑞金一改平时的温文尔雅,脑门上青筋暴起:李达康你说咱俩这关系有什么确立的必要,平时见不着,好不容易有空了你就这事那事这基层那基层的跑,现在就连年节了仍然你过你的没我的份儿,我说留京州陪你过年您老说个什么,说北京那边更需要我——你他妈知道个屁!不想见我就说不想见我!你倒是说说北京谁需要我陪着过年?我要是在北京有老婆有孩子我他妈跟你在这儿扯淡?

李达康吃惊地看着沙瑞金从脖子根红到脸,听他气急败坏地缓了口气骂重点——这部分的怒火显然比前一段燃烧得更猛烈:

……不让亲近不让碰,我理解,是吧,不管你是抹不开面子还是怕……你只要说不想我没强迫过你吧?结果后来发展成什么?我站你方圆三米内你就想着往外跑,我要是在你家,只要天一擦黑,肯定赶我走,我两个月才见你一面,去你家屁股都没坐热你就下逐客令,我要是不走你就去办公室,怎么着,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是不是?我就奇了怪了,当初确立关系的时候我也没拿刀架脖子上逼你就范,你也不是黄花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结过婚没上过床,怎么跟我在一起之后这事对你来讲就那么难呢?

沙瑞金咬牙切齿,在李达康震惊的脸色里深吸一口气,然后脸色铁青地吼出了重中之重:

“咱俩在一起一年多了吧?就童养媳也他妈该圆房了吧?!”

这炮仗的威力太大,李达康终究是没招架住,他过了一个极其不情愿的跨年。

……

大年初一过得很太平,起床后沙瑞金温柔且正式地给李达康道了个歉:昨晚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不对,都是我的错。希望达康书记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的冲动鲁莽脾气暴躁,以后保证不再犯了。

李达康躺在被窝的另外一侧冷眼看着沙瑞金的“表演”,这种“反正我想办的事办到了,虽然所用方法有些不妥但是我诚恳地道歉了所以你也不能骂我”的表情,李达康不是第一次见,对此他的回答只有一声冷哼。

沙瑞金是一个极其讲究方法论的人,只要一个方法奏效,就会在下次、下下次……无数次延用这种方法。

鉴于沙瑞金比较有耐心,很是细致,从来没有让李达康产生过肛肠困扰,后者渐渐也就默许了。

如今李达康想起他和沙瑞金这个习惯简直要悔得肠子都青了,沙瑞金来劲的时候简直不讲道理——都是自己惯出来的,现在这个破习惯在他弟弟身上来了一次实践。

这种实践对李达康的内心造成的伤害是巨大的,脑门上长了一层青苔的感觉差劲到了极点,巨大的心理创伤让他想起前妻——当年他也怀疑过是不是王大路和欧阳菁有一腿,一想到俩人正在别墅里干点什么,就总抽着闷烟脑海中冒出许多酸唧唧的回忆,记得上大学那阵王大路追欧阳菁时用的那些浪漫的招数,用草绳给她编手串,蹲在她宿舍楼下用口琴吹梁祝,化蝶了还要逗逗飞。李达康不会编手串,也压根不会吹口琴,是个没情趣到连吹牛逼都得打草稿的人,只能闷头去刨海蛎子,在海风的凌虐下,满心都是酸苦的味道。

如今这种憋屈放到现在,是堵上添堵。说不明白到底是自己被自己绿,还是自己被弟弟绿,还是弟妹被沙瑞金绿。

只是便宜了沙瑞金,他真是到什么时候都不吃亏。

满心的愤怒酝酿成对沙瑞金百分百的不满。

杏枝只听门外焦躁徘徊的脚步声又急促了几分。



很快,桌沿摆了三列啤酒空瓶。

李维民酒量似乎不错,吃几口菜就要跟沙瑞金干个杯,几瓶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不上厕所,反倒越喝越有感觉,像是开了胃。

他端着碗呼噜噜地喝着汤,丝毫没注意到与他状态相反的人。

沙瑞金已经有一阵子没喝过这么多酒了,况且还喝得这么急,加之心情差的buff,上了两趟厕所后发胶直散,双眼发直地盯着还剩三分之一的酒瓶,盯了整整一分钟后,再木然地看向吃得杠香的李维民,目光呆滞。

“大书记,喝不动了?”喝过酒后的李维民眼睛亮晶晶的像只觅食的猫头鹰,目光从碗沿上空扫到沙瑞金快失焦的眼神。

他狡黠一笑,引得沙瑞金苦兮兮地叹气,眼神不舍得从李维民身上离开:“你要真的是李达康该多好。”

“我以前的嫂子也这么说。”李维民将空碗推到一边,拿起酒瓶先给自己倒满,剩下的那一点点才往沙瑞金杯里填,“喝完这个上去睡觉,你已经多了。”

沙瑞金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对面人的脸:“维民,你有老婆是不是?”

“有啊,刚才不是都跟你说了吗。”李维民已经不打算跟沙瑞金交流了,后者已经开始口齿不清了,李维民见状将他面前的酒也拿过来,干脆倒进自己碗里,“这点也别喝了,我这就送你回去。”

沙瑞金满脸通红,在酒精的作用下平日风度所剩无几,不仅是说话,连同思维也一起混乱了起来,他抬起头看着过来试图扶他回去的李维民:“我给你调来汉东吧,我不要李达康了。”

一句话说得委委屈屈,让李维民噗嗤一下笑了:“给我个省会市委书记当当?”

沙瑞金站起来,扭头看了眼他,一把搂过李维民的腰:“想要市委书记得自己努力……”

这只在他腰上不断摩挲的手让李维民不太适应,甚至一下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但他没跟喝多的人较真:“好好好,我自己努力,沙大书记你先跟我回去,啊,”他努力撑着看起来不壮但实际密度惊人的人,“来,前面台阶,下台阶。”

“我没喝多,”沙瑞金脚步晃得厉害,看得出来神志正在与酒精作斗争,整个人像一张努力绷紧实则松弛的弓,“我是说真的。”

说完那只在他腰上的手突然收紧,抓得毫无防备的李维民哆嗦了一下,沙瑞金把人拉近后凑在他耳边:“你考虑一下我说的,你要是想调到汉东……我帮你。”

李维民不动声色地将沙瑞金推远一点,但仍然扶着他:“嘘,再说就多了。”他拉着踉踉跄跄的人站在电梯口,一路上挡开了要过来帮忙的服务生,李维民脑子还算清醒,他担心沙瑞金说出去些什么不该说的,在汉东地界上万一碰上什么熟人就不好办了。

况且现在自己还顶着李达康的脸。

可沙瑞金显然没有最终觉悟,在酒精作用下,苦闷心情与对李达康的愤恨、对李维民的恨他不是他的感情的交织下,防线尽然垮塌,他拧过身一把抱住李维民:“我跟你哥真过不下去了……”

李维民眼前一黑,只感受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过来——风度虽然没多少了可压迫感依然存在,他本来想推开沙瑞金,但听到他这个真实难过的语气,心又软了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”即使这么说不大好,坑的是李达康,但确实也是李维民的真心话,俩男的别往一起凑合,伤身还伤心,尤其是如果一定要找个男的凑合过日子那也不要找李达康,他哥就是个火坑,跳了就是引火烧身,他拍拍沙瑞金的背,“别难过。”

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”沙瑞金小声地重复了一遍,李维民摸摸他的背,点点头,刚想再劝几句,沙瑞金猛地抬起头眯着眼看向他,“何必非得在汉东找……”

“广东?”

“……”沙瑞金叨咕的这两句话让李维民吓得不轻,立刻将他姿势摆正,拉开距离,“别瞎说,该在汉东找还得在汉东找。”

沙瑞金却突然笑了,说不准是开玩笑还是有几分认真:“我不介意你有老婆。”

“我介意。”李维民回答得斩钉截铁、面无表情,对着电梯门目不斜视,以表坚决。

“你哥以前也介意,最后不是也开窍了?”沙瑞金笑着从头到脚端详了下镜子似的电梯门上,倒映的两个人的影子。

“你总不能见一个长这样的就要搞到手吧?”李维民被沙瑞金来来回回瞄得脊梁骨发凉,酒后全身发汗的生理反应都瞬间没了一半,他瞪了沙瑞金一眼,“我还有个表弟,你要不要也一起收了他?大收藏家?”

这瞪眼的神态像极了李达康,让沙瑞金顿时失去了调侃李维民的兴趣,不知怎么,现下他非常不想见李达康。

“算了,一个都够受的了,”沙瑞金努力地维持住身体的平衡,还照电梯门整理了下微微散乱的发型,“不过话说回来了,你还有个表弟?长得也很像?”

“你们老李家是按俄罗斯套娃生的孩子吗?”



怎么睡,这是个问题。

李达康睡不着;沙瑞金呢,酒确实喝多了,但回到房间去厕所吐了两次后,硬生生把自己搞精神了,尤其是看着李维民那张脸,越想心事越多,干脆失眠。

而李维民,冲着唯一的一张床发愁。尤其是当沙瑞金往上一躺,衬衫一脱只穿个背心裤衩之后,他更是不敢上床睡觉,想了又想只能抱着枕头被子去沙发上将就一晚上。

其实没什么,不过就是睡一觉,沙瑞金也很明确地告诉他了,他对他没兴趣,睡觉只是睡觉。然而李维民却想着这样一个问题:他好歹辈分上叫沙瑞金一声嫂子,和嫂子同床共枕不太好。

李维民执意要去沙发上睡,沙瑞金阻止了一次,见他十分坚定,也就随他去了,关了灯后自己躺在床上闭着眼试图入眠。

李达康打破了这片寂静。

在深思熟虑后,他借着两包烟,给李维民发了长长的一条信息,无比纠结,写了删删了写,花了两个小时,在李达康的人生里在手机上打这么多字绝对是第一次。他边写边叹气,心里一把老醋酸得疼,委屈得居然有几分想哭的感觉。

拼命大半辈子忙工作,工作干得不顺不说,最后还赔了夫人又折弟弟。

一大串文字涌进来时沙瑞金还睁着眼躺在床上凝视着天花板,心里反反复复地想的都是一个事,跟李达康在一起,他还能不能坚持得下去。当手机叮咚一声响起时,分开的想法刚占上风。

他心情低落地摸到床头的手机,打开李达康发过来的那封无比“厚重”的短信。

沙瑞金十分耐心地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,李达康跟他发信息向来不超过十个字,且大部分是表示时间或者地点或者事件的十个字,沙瑞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字。

李达康写的条理逻辑十分清晰,沙瑞金看完后总结出了三个方面,第一是对李维民表示抱歉,当哥哥的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,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干这么鲁莽草率的事情了;第二是表示态度,李维民如果不想再跟沙瑞金待下去,可以立刻离开,也不用顶着他的身份,后续事情他来处理;第三是李达康的反省,认为自己很多事情做得都有问题,太不顾忌别人的感受,以后要努力改变自己,体恤别人,心疼家人,并且表示年关欢迎李维民带着妻子来京州过年,或者他去广东也可以,一定不会让任何工作耽误这次行程。

很诚恳,但沙瑞金只关心第二点:

“我要是走了,你怎么处理这件事?”

李达康回复信息的速度达到了人生巅峰:“我去跟沙瑞金坦白。”

“你不担心他生气?”

“比起他生气,我更担心你。”

沙瑞金心里凉了一半,即使他告诉如果站在李达康的角度,这话确实应该这么说。

但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沙瑞金想了半天,忍住想拨回去个电话质问李达康他到底长了怎么样的一个脑子、到底有没有心的冲动,努力地敲出几个字:

“我觉得你没那么爱他。”

消息发过去,隔了好一会儿手机都安安静静。沙瑞金在这几分钟里从焦急到失望,再到彻底绝望。按照李达康的回复习惯,他该是不会得到答案了。终于等到彻底绝望。

沙瑞金起床沉默地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,他将手机放在旁边的洗手台上,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半天,斟酌是现在说分开好,还是回去之后当面说比较好。

分开其实比在一起还难开口,要考虑的东西太多,政治总是令人头疼。

但,他铁了心要说一句分开,这样勉强的状态让沙瑞金坚决不打算继续了。

却在即将拨号的一刻收到了新的短信。

眼睛被屏幕的光刺得发疼,但沙瑞金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那条信息:

我爱他,也爱你,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,这次是我错了,对不起维民。



一大早,天刚亮,李维民睡得正香,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醒,他用尽全部素质才控制住没开口骂人。

睁开眼,书记大人穿着运动服神清气爽地站在他面前,笑得春风拂面,极其灿烂,和昨天霜打茄子一样蔫了吧唧的状态完全不同,李维民眼前仿佛开了一朵花,然而他并不觉得讨喜:

“……干什么啊嫂子?”

“弟弟啊,我昨晚摸了一下,腹肌手感不错,出去陪哥哥练练?”

“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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